第(3/3)页 市场价这种半大的骡子也就十八九块,他前阵子去镇上牲口市问过,人家最多给十九块,还得办理检疫手续,自己大字不识一个,麻烦得很,最后各种原因,骡子也没卖掉就回来了。 现在苏长河直接给二十块,不但比市场价多一块钱,还不需要办理任何手续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他哪有不乐意的? “你……你说真的?二十块现钱?” 李老汉有点不敢信。 苏长河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今天问林清竹要的钱,清竹啥也没问就痛快地给了,数出二十块递过去:“钱现成的,你点。” 李老汉接过钱,数了两遍才确认没错,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:“够!够!这就给你解绳子!” 他去解缰绳时,骡子有点认生,往后缩了缩。 李老汉毫不怜惜地扬手就抽了两下:“畜生!这是你新主人,听话点!” 苏长河皱了皱眉,从布袋里抓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豆子,递到骡子嘴边。骡子嗅了嗅,吧唧吧唧吃了起来,敌意消了不少。 “走了。” 苏长河拍了拍骡子的脖子,翻身骑了上去。 这骡子看着壮实,其实年纪不大,正是有力气的时候,跑起来稳稳当当的。 刚进南坪村,地里干活的村民就看直了眼。 那个年代,家里有头干活的牲口,相当于镇里人买了辆车,相当稀罕。 “那不是苏长河吗?他咋弄了头骡子?” “我的天,这牲口可贵着呢!他哪来的钱?” “前阵子还听说他家快揭不开锅了,这才几天……” “啥呀!你不知道,他家飘出肉味了……” “真的假的?真改性了?” 议论声里,苏长河骑着骡子进了院。 正在院里玩的萌萌和兮兮立刻尖叫着扑过来:“哇!是大骡子!” 俩孩子围着骡子转,小手摸摸它的腿,又想抱抱它的脖子,还学着苏长河的样子,小心翼翼地骑在它背上,笑得咯咯响。 林清竹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,看见骡子也愣了:“你咋买了头骡子?” “拉货用。” 苏长河把骡子拴在院里的柱子上,“以后去县城卖鱼,它能拉板车,我能省点劲;去后山找草药,也能让它驮着,不然光靠我背,肩膀背烂了,也背不了多少?” “以后有了它,我能多跑几趟镇上,还能去更远的山里采药,咱们的日子能更宽裕点。” 林清竹看着他,眼里没有丝毫怀疑,又看了看兴奋的孩子,轻轻点头:“我信你,你觉得该买,咱就买。” 这骡子用处多着呢,不光能拉货,农忙时还能犁地、碾场,是家里的好帮手。 苏长河看着她信任的眼神,心里暖烘烘的,故意凑过去:“那也得跟你报备啊,你是家里的领导。” 林清竹被他逗笑了,伸手拍了他一下:“我是领导,那你是啥?” “我是您最得力的员工啊!” 苏长河笑得更欢了。 林清竹的脸红了红,心里却暖烘烘的。 这年头,村里谁家不是男人当家,哪有男人跟女人“报备”的? 他这话听着像玩笑话,可她心里清楚,他是真心的,是把她放在心上。 第(3/3)页